逍遥宗后山主峰广场。
巨大的青石板被晨光镀上一层暖金色空气里浮动着草木清气与灵雾。
这本该是弟子们晨练吐纳、切磋论道的热闹时辰此刻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弟子无论内门外门无论修为高低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远远地、规规矩矩地杵在广场边缘。
目光无一例外全都聚焦在广场正中央那片阳光最炽烈、最温暖的区域。
那里趴着一座墨绿色的“小山”。
玄龟庞大的身躯占据了绝对C位如同广场上唯一的主宰。
它巨大的龟甲在阳光下流淌着温润厚重的光泽每一道古老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镌刻着岁月的沧桑。
头颅惬意地搁在粗壮的前肢上绿豆眼舒服地眯成两条缝鼻孔里发出悠长而缓慢的呼吸声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慵懒。
阳光暖暖地烘烤着它的背甲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无形的金辉让它舒服得连爪子尖都透着股懒洋洋的劲儿。
弟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活祖宗晒太阳的时候最忌讳被打扰。
前几日灵兽园那头不长眼的铁鬃猪王不就是因为咆哮声大了点被龟爷一爪子拍得趴了三天窝吗?谁也不想步猪王的后尘。
广场上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玄龟那悠长的呼吸声如同低沉的背景音。
就在这时。
一个微胖、锃光瓦亮的光头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挪、战战兢兢地朝着广场中央那尊庞然大物蹭了过去。
正是船夫老周。
他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褂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黄铜水盆盆里是墨绿色的、粘稠的、还漂浮着几根不知名灵草根茎的药液。
这是外门执事殿勒令他必须按时按点送来的“玄龟老祖药浴汤”。
老周的脸色比盆里的药汤还要难看蜡黄中透着青灰光溜溜的脑门上全是亮晶晶的冷汗珠子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两条腿如同灌满了铅又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每一步都挪得极其艰难膝盖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
端着沉重铜盆的手更是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盆里的药汤晃荡着不断溅出来打湿了他本就沾满污渍的裤腿。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每一次靠近玄龟都像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钢丝!尤其是几天前他怀里那颗该死的“仙种”引动了猪群发狂最后玄龟老祖看他的眼神…老周至今想起来都浑身发冷夜里噩梦连连。
“龟…龟爷…老祖宗…小的…小的给您送…送汤来了…” 老周的声音干涩发颤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哭腔。
他停在距离玄龟那巨大的头颅还有足足十步远的地方再也不敢往前挪一寸。
这个距离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玄龟呼出的、带着泥土和古老气息的温热气流吹得他裤腿猎猎作响。
玄龟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见这微弱的噪音。
悠长的呼吸声依旧。
老周端着沉重的铜盆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汗水流进他的眼睛刺得生疼他也不敢抬手去擦。
他能感觉到广场边缘那些弟子们投来的目光有怜悯有嘲弄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的戏谑。
压力越来越大!铜盆越来越重!手臂酸麻得快要失去知觉! 终于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煎熬下老周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 “呜…龟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是手贱!眼瞎!不该往您背上泼馊水!更不该在猪粪里乱捡东西啊!小的给您磕头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老周再也忍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沉重的铜盆“哐当”一声砸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粘稠滚烫的药汤泼洒出来溅了他一身一脸烫得他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了! 他如同捣蒜般光溜溜的脑袋“咚咚咚”地磕在青石板上涕泪横流哭嚎声响彻整个寂静的广场:“小的给您当牛做马!给您搓澡搓到死!求您别惦记小的这身肉啊!又柴又老塞您牙缝都不够啊!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哭嚎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广场边缘的弟子们瞬间骚动起来!有人捂嘴偷笑有人摇头叹息更有人低声议论: “啧老周这是吓疯了吧?” “可怜啊听说三天两头要去寒潭给龟爷搓背换我我也疯…” “那药汤泼的…啧啧浪费了够我修炼半个月了…” 而广场中央那尊沉睡(或者说装睡)的巨兽终于有了反应。
玄龟那巨大的头颅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跪地磕头的老周。
它那双绿豆眼缓缓睁开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一种被打扰了清梦的…不耐烦?以及一种看苍蝇般的…嫌弃? 它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浑身沾满药汁、狼狈不堪的光头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倒扣在地、还在汩汩流出药汤的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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