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腹地的隆冬是能将血液和希望一同冻结的酷寒。
狂风卷着雪沫如同无数把冰冷的锉刀刮过裸露的岩石和枯死的树干发出凄厉的呼啸。
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混沌的苍白仿佛所有的色彩和生机都已被这无情的严寒吞噬殆尽。
陈峰伏在一处背风的雪窝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白色伪装布与周围的雪地几乎融为一体。
他缓缓调整着手中那支经过改造的汉阳造步枪的标尺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兔皮手套传来刺得他指尖生疼。
透过那副简陋却精准的自制四倍瞄准镜——这是利用从日军军官尸体上搜刮来的望远镜片结合他超越时代的光学知识由根据地一位曾是眼镜匠的老兵费尽心血磨制装配而成——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山下那条蜿蜒于林海雪原之间的简易公路。
那是日军连接前沿据点和后方补给站的生命线也是“铁血义勇队”如今赖以生存的“粮道”。
距离上次佐藤英机策划的“特高课别动队”突袭义勇队被迫放弃经营许久的密营转移至这片更为荒僻险峻的长白山深处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损失是惨重的不仅牺牲了十几名历经战火考验的老兄弟更重要的是数个秘密物资储备点和与部分外围联络站暴露或被破坏让队伍的补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粮食、药品尤其是弹药每一份都变得无比珍贵。
这个冬天比往年任何一个都要难熬。
日军实施的“集团部落”政策像一条恶毒的绞索日益收紧。
大批散居在山区的农户被强行驱离世代居住的土地房屋被焚毁牲畜被抢掠百姓被赶入一个个用铁丝网和高墙围起来的“部落”里失去自由更失去了为抗日队伍提供粮食、情报和兵源的可能。
义勇队与山下群众的联系变得异常困难昔日可靠的补给线大多中断。
他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军”在冰天雪地里挣扎求存。
陈峰的脸颊因长期缺乏营养和冻伤而显得有些凹陷消瘦但那双眼睛却愈发深邃明亮里面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和属于现代特种兵的极致冷静。
他呼出的白气在瞄准镜片前瞬间凝结成霜又被他小心地用手指抹去。
他必须确保每一次出击每一颗子弹都能换来最大的战果。
失败的代价他们再也承受不起。
“队长”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是负责观察的栓子一个原本憨厚的猎户儿子如今已是队里最机警的观察手之一“来了三辆卡车前后各一辆豆战车(指日军94式轻型坦克)开路押送中间那辆是篷布盖着的看不清里面但吃泥很深肯定是重货。
” 陈峰眼神一凝。
豆战车这佐藤为了对付他们这群“山耗子”还真是下了血本。
在这种地形虽然豆战车越野能力有限但其装备的机枪对缺乏重火力的义勇队来说依然是巨大的威胁。
“按第二套方案执行。
”陈峰的声音低沉而稳定通过简单的口令传递下去“告诉赵连长放过前车集中火力打中间卡车的轮胎和引擎。
狙击组优先解决车顶机枪手和军官。
爆破组看准时机用最后那点炸药招呼后面的豆战车不求炸毁只要能把它瘫痪在路中间就行。
” “是!” 命令被悄无声息地传递下去。
雪地里仿佛有一群无形的幽灵在移动每一个战士都清楚自己的任务。
这是陈峰用现代特种作战理念一点点灌输、磨合出来的成果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下也要保持绝对的纪律和高效的协同。
车队轰鸣着逐渐驶入伏击圈。
打头的那辆豆战车履带碾过积雪发出嘎吱的声响炮塔上的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山林。
后面的卡车车厢里隐约可见头戴钢盔的日军士兵。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雪的嘶鸣和引擎的噪音。
当中间那辆满载物资的卡车完全进入最佳射击位置时陈峰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撕裂了雪原的寂静。
几乎是同时中间卡车驾驶室的玻璃应声而碎驾驶员脑袋一歪伏在了方向盘上。
车辆瞬间失控歪歪扭扭地撞向路边的雪堆。
“打!”赵山河那粗犷的嗓门在另一侧山腰响起紧接着稀疏但精准的排枪声爆豆般响起子弹大部分都射向了中间卡车的轮胎和引擎部位。
车篷布被打出无数窟窿里面似乎传来物品被击中的闷响。
“敌袭!反击!”日军反应迅速士兵们纷纷跳下卡车依托车辆和地形开始还击。
前车和后车的豆战车炮塔也开始转动机枪喷吐出火舌扫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打得雪沫纷飞树枝断落。
“狙击组清除机枪手!”陈峰冷静地下达指令手中的汉阳造再次响起一名刚从后车斗战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日军车长钢盔上瞬间多了一个弹孔软软地瘫了回去。
栓子和另外两名狙击手也纷纷开火精准地点名着日军的火力点。
他们的子弹不多必须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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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奉天1931兵王逆旅第159章 冰原孤狼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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