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平静而缓慢。
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与倾轧都被这小小的村庄隔绝开来。
岑卿每日帮着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和家务吃着母亲做的、或许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听着父亲沉默却关怀的叮嘱夜晚睡在安稳的、再无城市噪音惊扰的房间里。
身体的疲惫和亏损在这样规律而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中一点点被修补。
脸颊渐渐有了血色眼神也不再是初来时那般空洞憔悴。
然而属于“岑卿”的意识却并未被这片刻的安宁完全同化。
在夜深人静或是在田埂上独自劳作的时候一种更深沉的、源自本源的困惑便会悄然浮现。
她理解那些在总裁文中被随手碾碎的职员理解在修仙世界里被大能随手抹去的凡人甚至理解在乱世中如同草芥般消亡的生命。
他们的绝望源于绝对力量的碾压源于无法反抗的命运洪流。
他们的“路人丁”结局带着一种被时代、被强者支配的、清晰的悲剧性。
可林晚呢? 岑卿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林晚的悲剧核心似乎并非来自某个特定主角的恶意打压。
这个世界的影帝影后与她的人生轨迹毫无交集。
她的困境更多是源于自身选择的道路过于狭窄和艰难源于行业生态的残酷以及那一点点叠加起来的不幸——恰好进了那个会爆雷的剧组恰好签了那家会破产的公司。
做不成演员还能做很多事。
她有手有脚年纪尚轻容貌清秀即便回到家乡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踏踏实实过日子有爱她、支持她的父母在身边她的处境比起岑卿所承载的那些在血与火中瞬间消亡的灵魂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似拥有“退路”和“温暖”的灵魂最终依旧被推向了绝望的深渊甚至凝聚出了如此强烈的、关于“演戏”的执念? 岑卿站在院子里看着母亲李素珍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那背影因为常年的劳作而微微佝偻却充满了支撑家庭的力量。
父亲林建国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额上带着汗珠沉默地将新摘的蔬菜放在井台边。
这份朴素的、坚实的爱是林晚拥有的却似乎未能成为她最后的救赎。
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吗?是因为那份对“站在镜头前”的渴望已经深刻到了超越生存本能、超越亲情温暖的地步? 岑卿无法完全共情。
她承载的是无数“活下去”的呐喊是生存权被剥夺的最基本的不甘。
而林晚的执念在生存问题之上指向了一种更抽象的、关于“实现自我”的诉求。
这让她感到些许陌生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但执念就是执念。
她既然接续了这具身体承载了这段因果那么林晚那“好好演完一部戏”的愿望就是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
在这个偏远的乡村莫说是剧组和导演就连一个像样的舞台都难寻。
她与那个曾经承载了原主梦想的“圈子”隔着的不仅是千山万水更是资源和信息的巨大鸿沟。
直接返回大城市?身无分文债务缠身无异于再次跳入火坑重复原主的老路。
她需要一个桥梁。
一个能让她以最低成本、最快速度重新触碰到那个“圈子”边缘甚至能够自主创造“表演”机会的平台。
岑卿的目光落在了那部充话费送的、屏幕已有细微裂纹的旧手机上。
原主林晚用它来接收剧组通知、查看娱乐新闻偶尔也会刷一刷短视频放松紧绷的神经。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弱星火骤然亮起。
直播。
在这个时代镜头不再只属于专业的影视剧组。
一部手机一个账号就能构建起一个面向无数观众的、最微型的舞台。
这里没有导演的喊“卡”没有投资方的撤资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舞台的大小内容的形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播自己。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无需巨大成本就能重新与“表演”、“展示”产生联结的途径。
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最接近那个浮华圈子的平台。
至于直播什么? 岑卿还没有完全想好。
表演片段?闲聊?展示乡村生活?每一种似乎都有可能但每一种都需要仔细斟酌。
原主林晚留下的只有一些表演理论和自己琢磨的心得缺乏成熟的、能立刻吸引观众的才艺。
而乡村生活若只是流水账般的记录在浩瀚如海的直播内容里恐怕也激不起半点水花。
她知道这条路绝非坦途。
直播行业的竞争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传统的演艺圈。
无数人涌入能冒头的只是凤毛麟角。
她可能会面对无人问津的冷清可能会遭遇恶意的评论可能投入了时间精力却一无所获。
但这是目前可见的、唯一一条可能通往“舞台”的路。
哪怕这个舞台最初只有方寸之大观众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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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今天也在努力拯救悲惨路人丁第3章 微光自觅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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