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浓云蔽月万籁俱寂。
陈国公府邸的守卫执戈而立灯笼在檐下投出昏黄光晕看似密不透风在骆九迟眼中形同虚设。
他如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掠过庭院身形与夜色完美交融精准地潜入了佳瑶郡主所在的奢华院落。
室内烛火跳得细碎暖香裹着脂粉气弥漫在空气中。
佳瑶县主刚刚卸下钗环赤金镜中映出她半边姣好半边爬着长疤的脸。
指尖抚过那道狰狞的疤痕她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咬牙:“谢绯衣你这个贱人!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 “死”字未落喉间骤然被一股冰寒扼住——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从身后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将所有恶毒咒骂生生堵回喉咙。
佳瑶县主瞳孔猛地缩紧惊恐地瞪大眼睛。
模糊光影里一道修长黑影如鬼魅般立在身后。
是骆九迟! 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另一只手中一柄薄如柳叶的短刃已悄无声息地贴上她纤细的脖颈凉意渗进肌肤。
佳瑶县主疯狂扭动身躯指甲抠着那只铁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细碎的呜咽。
骆九迟手腕轻轻转动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开了她脆弱的喉管声响轻得像裂帛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在华丽的梳妆台和明净的镜面上晕开大片刺目的猩红。
她身体抽搐了两下便软软瘫倒在地最后映入眼帘的仍是骆九迟那双无波无澜的眼以及满室晃眼的红。
骆九迟松开手垂眸望着地上迅速蔓延开的血泊神情依旧淡漠。
他从怀中取出丝帕细细地拭去短刃上的血珠动作从容得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日常琐事。
随后身形一闪便如清风般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未留下任何痕迹。
整个过程快、准、狠如同一出精心编排的死亡游戏。
次日清晨佳瑶县主遇刺身亡的消息如惊雷炸响京城掀起轩辕大波。
官府封了院落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线索最终只能以流寇入室行窃失手杀人草草结案。
权贵圈里人心惶惶昨日齐王和将军府小姐刚遇刺今日县主就被杀京城好似越来越不太平了。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流言在暗地里疯狂滋长。
将军府的暖阁里谢绯衣正对着一盆兰草出神。
昨夜不慎剪坏的叶尖微微卷起她轻轻抚过那处残缺心中没有多少大仇得报快意只是稍微松了一口气——那是一种浸着血腥气的释然。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骆九迟用最直接也最残忍的方式为她扫清了眼前的威胁。
这守护带着血污残忍却有效。
与此同时齐王府书房。
越恒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白玉扳指玉质温润衬得他指尖愈发苍白。
“骆九迟啊骆九迟”他低声轻笑眼神幽深“为了她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指节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佳瑶这个蠢货死得干净省了日后麻烦。
只是这京城的水……倒是更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意思真有意思。
” …… 谢景衣这次受的惊吓不轻整整昏睡了两日才醒。
听闻她醒来谢绯衣第一时间就赶去了悦然居。
踏进内室只见谢景衣倚在床头一张脸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连唇色都泛着灰白。
她眼睫低垂在眼下投落一片浅淡的阴影看似平静身形却比往日更显单薄惊悸犹存。
望着眼前柔弱可怜的人谢绯衣心头不由得一阵发酸。
这姑娘不过十八岁文文静静心思单纯一直本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可偏偏她是这本书的女主被一纸赐婚许给了齐王从此身边明枪暗箭不断往后的岁月只怕更要水深火热。
十八岁如果是在现代该是踩着帆布鞋逛校园、抱着奶茶眉开眼笑恣意飞扬享受青春的年纪。
可是在这里她却要被重重规矩束缚即将嫁做人妇生儿育女为一个家族奉献终生。
半夏刚伺候她喝了半碗清粥谢景衣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再也用不下了。
碗勺被无声地撤下。
“姐姐你可感觉好些了?”谢绯衣在她床边的绣墩上坐下声音放得极轻。
谢景衣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嗓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与虚弱:“无妨的…听半夏说是安平送我回来的身上没带伤。
倒是你和王爷…似乎遭了不少罪。
后来那些刺客…没伤着你吧?” 谢绯衣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摇头“我没事。
姐姐放宽心王爷武功高强那些宵小之辈哪里是他的对手。
” “此番…多亏遇上了王爷否则…”谢景衣话音顿住眼底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带着浓浓的倦意。
“是多亏了王爷。
”谢绯衣附和着掌心收拢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绯衣”谢景衣抬眼望来那目光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与疲惫“从前我的日子不过是绣花、画画、弹琴、看书平淡却也安宁。
即便偶尔与谢成玉她们拌几句嘴闹些不快也从不至于…危及性命。
可自从和齐王定亲这样的平静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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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书后我一心抱大腿第65章 遇刺身亡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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