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南屿千户苗寨最东边的吊脚小院里阳光像融化的银浆般倾泻而下。
阿夏布衣赤着双足踩在晒得温热的青石板上脚踝上几只银铃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身上那件对襟绣花衣是去年霜降时染的靛青色袖口和衣摆上绣着连绵的蕨纹与蝴蝶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一条三指宽的银腰带束在她纤细的腰间下面百褶裙上的蜡染纹路像层层叠叠的山峦。
院子里三间吊脚楼被几十个竹筛包围着筛子里铺着刚采回来的石斛、七叶一枝花和血见愁。
药材的味道浓得能看见似的在热浪里扭曲着升腾。
苗族医女将最后一筛天南星摊开时额间的银月牙饰已经沾了汗珠。
随手抹了把脸从腰间的绣花荷包里掏出一本《本草衍义》倚着廊柱翻看起来。
都是易年送的够看上一段时间了。
与北疆相比南屿安静许多也和平许多。
远处传来芦笙的调子混着蝉鸣飘进院子。
阿夏布衣的银耳环在翻书时轻轻晃动在蜜色的脸颊上投下细小的光斑。
正读到鬼箭羽可破妖毒处突然一声虎啸震得吊脚楼檐角挂的铜风铃叮当作响。
阿夏布衣叹了口气银簪上的蝴蝶翅膀跟着颤了颤。
一抹无奈笑意爬上眼角轻轻将书合了起来。
不用抬头就知道准是自家那个狂族汉子又骑着紫雷神虎横冲直撞。
寨子里石板路上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几个挑水的苗家姑娘笑着躲到路边竹筒里晃出的水花在阳光下像撒了一把碎银子。
“阿夏!” 石头人还没到大嗓门已经撞开了院门。
一丈来高的狂族汉子从紫色斑纹的巨虎背上跳下来震得晾药材的竹筛都蹦了蹦。
上身只穿了件兽皮坎肩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胳膊上盘虬的肌肉腰间的青铜腰牌随着动作哐当响。
紫雷神虎喷了个响鼻懒洋洋地趴到阴凉处舔爪子去了。
与刚抓时相比足足大了好几圈。
“跟你说过多少次…” 阿夏布衣放下书苗语里带着糯软的尾音“紫雷过寨要收妖气惊了隔壁新买的画眉鸟又该念叨了…” 石头胡乱抹了把脸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着。
嘿嘿一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缸前舀起一瓢水就往头上浇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滚落。
“急事嘛!” 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筒“青丘的灵鹤送来的指名要给你…” 阿夏布衣接过玉筒时指尖碰到筒身上浮雕的九尾狐纹突然像被火烫了似的缩了一下。
当抽出里面泛着淡青光的信笺时原本恬静的面容骤然绷紧。
信纸上的朱砂印是一只盘踞的狐狸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
“怎么了?” 石头灌下第三瓢水喉结剧烈滚动着。
见他家娘子神色不对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狂族汉子突然结巴起来“是…是不是我上次打翻青丘使者药囊的事…” 阿夏布衣指尖捻着信纸边缘苗族特有的长甲套在纸上刮出细响。
“安大哥中了枯心蛊…” 声音轻得像晒干的药草相互摩擦“说请我去看看…” 石头瞪圆了眼睛连坎肩上挂的骨饰都忘了晃荡。
“啥!他咋可能中蛊…” 说着忽然捂住了嘴巴铜铃大的眼睛转了两圈惊讶道: “枯心…枯心蛊?那不是…” 阿夏布衣没接话转身进了吊脚楼。
转身时百褶裙旋开一片蓝浪银饰碰撞声像突然下起的急雨。
廊下晒着的血见愁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面蛛网般的红色纹路和信纸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暗记一模一样。
屋内光线微暗空气中弥漫着药草与蛊虫特有的气息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
从木架上取下一个黑陶罐揭开盖子里面立刻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足爪在爬动。
罐中养着的正是精心培育的蛊虫。
蛊虫通体金黄形如蚕蛹但背部却生着细密的赤纹宛如火焰。
平日里沉睡时蜷缩如指节大小可一旦苏醒便能伸展成寸许长的活物。
口器锋利能噬毒、破邪甚至能钻进人体内吞噬蛊毒。
阿夏布衣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它的背脊金蚕蛊立刻蠕动起来触须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她的触碰。
“这次得靠你了…” 低声呢喃着取出一个银制小盒将金蚕蛊小心放入。
又塞进几片晒干的灵药以防它在途中躁动。
石头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大半光线。
挠了挠头粗声粗气道: “我跟你一块儿去呗…” 阿夏布衣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问: “族里没事儿?” 石头是狂族虽不是族长但也是族中勇士而且有了两次人族的历练平日里事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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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归处有青山第1612章 青丘来信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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