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肇源县沿嫩江继续往南走不久就进入吉林省的地界。
江面愈发宽阔水色比在黑龙江时更深几分仿佛带着北方春天特有的冷意。
一路上视野不再是纯粹的平原地势起伏柔和偶尔能看到成片的白桦林在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
车过查干浩特湿地时天正微亮。
这里属于松原市辽阔的草甸像是一张铺开的绿色织锦嫩江与松花江在此交错湿地的气息里混着泥土与水草的香味。
远处的芦苇荡隐约有鸟鸣传来像是某种久违的召唤。
松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水多、风大、人实在”。
我在江北镇附近的一家小旅馆落脚老板娘姓吕是个典型的东北女人说话爽快笑声洪亮。
她听我口音知道我是外地来的就给我煮了一碗酸菜白肉热腾腾的汤气里带着酸香。
“咱松原人哪冬天靠热气活着夏天靠风活着。
”她笑着说。
我问她:“风这么大会不会让人烦?” 她一边加炭一边说:“风啊吹走脾气也吹出日子。
咱这地方的人脾气大可心软。
” 那天夜里风果然大。
风穿过窗缝带着呼呼声。
我坐在床边写笔记想起白天在路上看到的那些村落:砖瓦房低矮整齐门前挂着干玉米一串串金黄得耀眼。
院子里晾着咸鱼、萝卜干还有人家在风口支锅熬豆腐。
这些景象让我觉得松原的生活像风一样简单而顽强。
第二天我去了查干湖。
湖面辽阔一望无际风卷着湖水拍打岸边。
渔船停在码头上桅杆随着风轻轻晃动。
虽然禁止冬季捕鱼的季节早已过去但在湖边的小镇上依然能看到渔民修补网具的身影。
一个老渔民坐在码头边抽烟他脸被风吹得发红眼睛却亮得很。
我过去打招呼他笑着让我坐下。
“你是来写东西的吧?”他问。
我点头。
“那你得写写咱查干湖的鱼。
冬捕那阵子可热闹了。
冰面上几千口子拖着网子拉鱼场面像过年。
” 我问:“现在还热闹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以前那么多人了。
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
不过这湖还在鱼也没少。
我们这些老家伙啊就剩看水的本事。
” 他抽完烟把烟头掐进泥里抬头望向湖面:“这湖大得像天风再大浪也不翻。
就像咱们这地方的人受多大风也不倒。
” 那句话让我记了下来。
“风再大浪也不翻。
” 这句话像是给整个松原的注脚。
午后我沿着松花江南岸开车。
江水平静沿途的村落星星点点。
田地已经开始翻耕拖拉机的轰鸣声混在风声里像是春天最坚定的宣告。
我在扶余停了下来。
那是一座不大的县城街道整洁行人不多。
路边的老供销社门口摆着几张木桌几个老人围坐着打牌。
街角的饭馆飘出香味一个年轻女孩在门口刷着抖音看到我经过还笑着招呼:“外地来的吧?咱这没啥好玩的风景都在河那边。
”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江岸边是一片开阔的滩地。
几头牛在吃草孩子们放风筝风筝在高空打旋线紧得几乎要被扯断。
看着那场景我忽然觉得这座县城的节奏很适合疗伤。
没有太多喧嚣没有强烈的欲望连风都吹得平和。
我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望着江水。
风从北面来带着清凉。
我忽然想到自己一路走到这里的日子——从哈尔滨、齐齐哈尔、杜尔伯特、肇源再到现在的松原——像是沿着一条河慢慢往南漂。
每到一个地方就卸下一层心里的负担。
这条河也许正是我心里的那条线把过去和现在分隔开来。
夜里我在旅馆的窗边写下: “松原的风有声音。
它吹过平原、河谷、苇荡带着北方的厚重与清醒。
人们顺风而生也被风打磨。
这里没有太多传奇却有一种沉稳的真实。
” 外面传来呼啸的风声窗玻璃微微颤动。
我端起一杯凉水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久违的平静。
这平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放下。
明天我将继续往南。
风向不变路在脚下。
吉林的土地正一点点展开而我也在一点点走向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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