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驿站风从窗缝钻入吹得油灯摇曳不定。
烛火在墙上投下她瘦削的轮廓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沈知微独坐案前宫尺横卧掌心。
血晶已不再躁动螺旋纹路稳定流转仿佛沉睡的星河缓缓苏醒。
可每当窗外风起、马蹄轻踏那晶石便泛起微光如同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她指尖摩挲着尺底隐刻的双蛇缠绕纹——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也是她穿越以来始终无法破译的密码。
乌兰扎布临死前那一句“你手里的尺子……本就是钥匙之一”如钉入脑反复回响。
不是仇恨不是诅咒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交付。
那个瞎了眼的老巫师到最后都没有恨她反而用尽最后一口气将真相塞进她的命运里。
他守护的从来不是什么神谕而是被王朝深埋的罪证。
她取出焦经残片轻轻铺在案上。
焦黑边缘蜷曲如枯叶唯有中央一段龟甲拓文尚存。
她逐字对照目光停在“癸未年三月初七”六字之上指尖骤然一颤。
——这日期竟与母亲笔记中记载的“育渊计划初试”完全一致! 沈知微呼吸一滞。
多年之前她在整理母亲遗物时曾见过这行小字夹在一本烧毁大半的《地脉医考》残页之间当时只当是某项失败的药理试验代号。
如今再看却如惊雷贯耳。
育渊……孕育深渊? 她猛地闭眼脑中浮现母亲被押出太医院那天的情景:白发散乱官服撕裂口中仍嘶喊着“九鼎镇音活祭为引此非天谴乃是国殇!”无人理会只道她是疯妇。
原来她不是疯。
她是第一个看见地狱的人。
沈知微睁开眼眸色已冷如寒潭。
她提笔写下一道密令封入蜡丸命人送往京城温仲言处:即刻调阅三十年内所有皇陵营造司工部档案重点查“癸未年至甲辰年间”北方七省铜料流向及工匠名录尤其关注以“哑工”“盲匠”名义征调者。
随即她召李元度入帐。
“我要知道这把尺能听见什么。
” 李元度不敢怠慢捧来自己连夜打造的铜丝共鸣器——八根长短不一的细丝悬于木架之上依五音十二律排布专为捕捉极低频声波而设。
他小心翼翼将宫尺贴近耳道口轻叩尺身。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震鸣荡开铜丝应声微颤第三与第五丝同时共振形成诡异的和音。
他在羊皮纸上迅速绘出波形图:起伏平缓周期极长频率测定仅为11.3赫兹接近人体松果体自然共振区间。
“此音……”李元度声音发紧“不似人间乐律倒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呼吸。
” 沈知微盯着那曲线瞳孔微缩。
她早知这不是普通器械。
听诊器本就可放大体内血流、心跳、神经传导之声而今融合血晶后竟能接收地脉震荡? 若真是如此那它不仅能诊断病患更能“听”到被掩埋的历史。
她展开西北地形图结合骨笛阵反射模型与军营暴毙帐篷分布位置逆向推导出三条可能的地脉传导线。
铅笔划过山川走势在纸上交汇成一点——东陵外围荒岭一片历来被视为禁地的乱石坡。
九鼎落位必依地势聚音。
而那里正是整个北境地壳最薄、岩层共振效应最强之处。
她没有上报甚至未向谢玄透露半个字。
此刻打草惊蛇只会让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手立刻斩断线索。
真正的猎人从不呐喊只等网收拢那一刻。
当夜更深人静她再次独坐帐中将宫尺贴于额际闭目凝神。
起初寂静无声。
片刻后颅内忽生微鸣似有细针轻刺太阳穴。
眼前黑暗骤然撕裂闪现出断续画面—— 九座青铜巨鼎通体铭刻扭曲符文沉陷于地下数丈;每鼎之下锁着一具女子骸骨姿态扭曲双手交叠胸前颅骨顶部穿孔口径规整绝非自然形成;她们口中皆含玉蝉双目空洞望天仿佛至死仍在无声呐喊。
画面一闪而逝却又无比清晰。
尤其是那颞骨裂痕的形态——与她在边军帐篷中尸检发现的“高频共振致伤”特征惊人吻合! 沈知微猛然睁眼冷汗浸透里衣。
这不是幻觉。
这是记忆。
听诊器吸收了太多死亡现场的声波残留又融合了血晶中的原始信仰能量如今竟开始还原那些被压抑、被抹除的历史片段! 它不只是医疗工具更是一把打开时间坟墓的钥匙。
她握紧宫尺指节发白。
母亲当年究竟看到了多少? 又因知道太多才被贬黜、污名、流放至死? 帐外风声渐紧吹动旗幡猎猎作响。
远处传来巡夜士兵的脚步声但她已听不见。
她的世界只剩下那一幅幅闪现的画面和宫尺中隐隐震动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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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接生婆掌中宫尺第277章 哭墙惊梦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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