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黎军队的撤退并非仓皇逃窜而是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阶梯式的节奏。
他们似乎并不急于离开每当后撤一段安全的距离就会停下来短暂休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对面的勃艮第公国军事副臣在最初的惊疑不定之后也仿佛心领神会他并未下令急迫猛追而是谨慎地、亦步亦趋地带领着士兵在确认前方安全后缓缓“接收”对方让出的土地。
双方之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诡异的默契。
没有爆发任何一场追击战没有一支冷箭射出甚至连小规模的冲突都消失了。
两支不久前还剑拔弩张的军队此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按既定步骤完成的交接仪式。
几天之后这场奇特的“双人舞”终于接近尾声。
巴黎方面的数千大军带着他们掠夺来的沉重财物全数退出了公国西境那座被他们占据多日的郡城消失在了边境线的另一侧。
至此曾被法兰西铁蹄蹂躏、占据的所有土地在经历了短暂的屈辱和巨大的破坏后以一种近乎荒诞的、兵不血刃的方式再次全部回到了勃艮第公国的掌控之中。
然而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创伤和那份对西境强邻深入骨髓的恐惧却远非简单的“回归”所能抹平。
厄德四世接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对未来更深重的忧虑。
一连思考了一天一夜厄德四世始终也没能想明白巴黎方面为何会在占据明显优势的情况下如此干脆利落地突然撤兵。
虽然这对刚刚经历过短暂却深刻恐惧的他以及整个公国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一股难以驱散的不安和疑惑如同浓稠的迷雾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法王的行事风格向来难以揣度这次虎头蛇尾的入侵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是某种更庞大阴谋的前奏还是真的仅仅是一次惩戒性的示威? 这种未知比明确的威胁更让人寝食难安。
为防止对方短期内卷土重来——没人能保证下一次对方还会如此“仁慈”地撤退。
他立刻以宫廷的名义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严令西境边军必须趁着这段宝贵的喘息时间全力加固、增修所有防御工事提高警惕日夜巡逻随时预防法王军队的任何反扑迹象。
此外为弥补此前战斗中可能产生的兵力损耗并进一步加强西境的防御力量他又下令在原有军队编制的基础上紧急征召五千新兵并加紧训练将其全部部署到西境各处的关键要塞和军堡之中务必使边境防线固若金汤。
很显然法王这一次的不宣而战、来去如风的军事行动给厄德四世留下了极其深刻乃至惊惧的印象。
他再也不敢对西边的邻居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只能不惜人力物力用最笨拙但也最直接的方式试图构筑起一道能够让自己稍微安心的壁垒。
和平的假象之下战争的阴云远未散去只是暂时隐匿在了第戎宫廷深深的忧虑与戒备之后…… ………… 第戎宫廷深处那间独属于厄德四世公爵、墙壁上挂满地图与狩猎战利品的宽阔书房里军事大臣让·马洛谦卑地坐在一张高背椅上正对着他那面色有些苍白的君主。
他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公爵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如同观察着暴风雨前天空的云层。
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决策压力以及对未来的忧虑让这位原本体格魁梧、红光满面的公爵大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他的眼袋深重眼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整个人如一具失去活力的雕像般深陷在宽大的座椅里一动不动。
只有紧靠在柔软靠背上的躯体随着略显沉重的呼吸微微上下起伏才证明这并非一尊石像。
他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放在雕花的扶手上手指正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显出其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放在旁边橡木桌面那杯烈性麦芽酒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下半杯在一旁烛台跳动的火苗映射下呈现出一种诱人却又带着苦涩意味的金黄透亮。
这杯酒似乎并没能驱散他心头的寒意与迷雾。
随着一声夹杂着无限疲惫与未解思绪的沉重叹息传来厄德四世仿佛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苏醒。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端起了桌上那杯麦芽酒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浑厚而略带灼烧感的酒液滑过喉咙落入胃中带来一丝驱散寒意的微弱暖流但却未能照亮他眼底的阴霾。
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军事大臣让·马洛见状立刻也坐直了身体收敛了所有杂念全神贯注地等待着自己的君主发话。
随后这位公爵大人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锐利地盯住军事大臣声音因疲惫而沙哑问出了那个萦绕在他心头许久的问题: “马洛大人告诉我……贝桑松北境那些足以将我们精锐骑兵连人带马炸成碎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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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中世纪崛起第九百八十九章 心腹大患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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