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清晨天光微亮暑气还未完全苏醒。
吴普同仔细检查着书包里的东西:录取通知书、户口本、两支钢笔和一个新买的笔记本还有母亲塞进去的两个煮鸡蛋。
今天是他去县三中报到的日子。
“路上小心办完事就回来别在外头耽搁。
”李秀云站在院门口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吴建军推着那辆半新自行车过来:“我送你到村口。
”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在村间土路上。
露水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
蝉鸣尚未响起只有几只早起的麻雀在路边的杨树上啾啾喳喳。
到了村东南口的大路吴建军停下脚步从兜里摸出几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币:“要是累了就坐车回来别省这点钱。
” 吴普同摇摇头:“爹十来里地不算远我骑车去就行。
”他拍了拍自行车座“这老伙计结实着呢。
” 朝阳从东南方向升起将他骑车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条路他并不熟悉平时去柳林镇是往东北方向而今天要去的是东南方向的王格庄乡。
路面从熟悉的柏油渐渐变成砂石又变成黄土路。
两旁的玉米地似乎永远望不到头偶尔经过的村庄都比西里村要小土坯房低矮而破旧。
骑了约莫四十多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较为密集的建筑群。
那应该就是王格庄乡了。
吴普同放慢车速心跳莫名加快。
果然在乡入口处的丁字路口一座锈迹斑斑的铁门映入眼帘。
门柱上是模糊可辨的六个大字“王格庄乡高中”门柱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
校门朝北正对着那条入村的公路形成一个标准的丁字路口。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和家长。
各式各样的自行车停了一大片有崭新的二六轻便车也有像吴普同骑的这种车。
几个穿着明显时髦些的城镇学生聚在一起说笑他们的白球鞋一尘不染与农村学生脚上的解放胶鞋形成鲜明对比。
吴普同推车走进校门立刻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了。
校园比西里村小学要大上好几倍几排灰砖瓦房整齐排列房顶长着杂草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的土坯。
每排教室前都种着高大的杨树虽然已是夏末树叶依然茂密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最南头隐约可见一溜矮墙那应该是厕所;西南角是一片开阔地立着两个歪歪扭扭的篮球架那就是操场了;西北角有炊烟升起大概是食堂;东南角的一排低矮房屋前挤满了人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未来的学生宿舍。
“新生报到处在第二排教室前面!”一个戴红袖章的学生站在门口喊道。
吴普同把自行车停在指定的区域仔细锁好然后向着第二排教室走去。
泥土路面被踩得坚实平整两旁的白杨树投下斑驳的树影。
报到处设在山墙下的阴凉处几张课桌拼成临时工作台。
几位老师忙得满头大汗面前排着几条长队。
“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一个中年女老师头也不抬地问手里的钢笔在名单上快速移动。
“西里村吴普同。
” 女老师的手指在名单上滑过:“找到了高一新生。
去那边排队交费然后领通知书和入学须知。
” 交费处排着长队吴普同默默站在队尾观察着四周。
校园里人来人往大多是和他一样的新生由父母陪着脸上带着好奇和忐忑。
几个城镇学生显得格外自在彼此说笑着仿佛对这里很熟悉。
“听说县三中升学率不高啊。
”前面一个父亲对儿子说“你要争气争取考出去。
” “知道了爹。
”男孩低着头脚尖碾着地上的土疙瘩。
吴普同摸摸口袋里的钱那是父母省吃俭用攒下的学费。
他忽然感到一阵压力仿佛这些钱有千斤重。
交完费他领到了一张收据和一份入学须知。
须知上写着9月1日正式开学要求住宿生带被褥和生活用品走读生办理通行证。
“同学需要买校服吗?”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吴普同转头看见另一张桌子前围满了人。
桌上堆着一摞摞蓝白相间的运动服。
“多少钱一套?”他小心翼翼地问。
“二十元。
自愿购买但学校活动要求穿。
” 二十元!吴普同犹豫了。
这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最终他摇摇头:“我下次再买。
” 拿着材料他在校园里慢慢走着。
既然来了就想多看看这个将要度过三年时光的地方。
教室比西里村小学的要大不少虽然窗户上的玻璃有些破损用胶带粘着但黑板是完整的桌椅虽然旧却还算结实。
最让他惊喜的是每间教室后面都有一个小书架虽然现在空着但想象一下以后摆满书的样子他就感到一阵兴奋。
操场上几个男生已经在打篮球了虽然篮筐歪斜但他们玩得很尽兴。
西南角的单双杠锈迹斑斑但依然结实。
吴普同想象着以后在这里锻炼身体的情景。
走到校园最南头厕所果然在那里。
虽然简陋但比想象中干净。
回到西北角食堂门口飘出饭菜的香味他这才感到肚子饿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凡人吴普同第2章 县三中初印象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世子无双纨绔败家子
狼给的诱惑
我有一个双木夕
四合院我十岁称霸四合院
凶地密码
我在赛博世界写修真小说
执行长的教育学
夫君他五行缺德
重生108次爆亿点瓜怎么了
大明博弈
开局成神卡里多出一百亿
兴隆家园
重返2000从文抄开始一夜成名
老祖真的是太牛了
重生1949海外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