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揣着那一万多元的银票陈默却没有感到多少轻松。
这笔钱是重要的启动资金但如何安全、有效地交给组织同时建立起可靠的联系渠道是摆在他面前更迫切的问题。
他就像一个拥有宝藏地图的人却找不到可以信任的同伴。
王歪嘴的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但这消息必须让组织知道。
一方面是为了让“裁缝”和上级安心另一方面也是他陈默——或者说“烛影”——向组织发出的第一个信号:我在这里我已经开始行动。
他不能直接去找组织。
且不说他根本不知道现阶段沪上地下党的具体联络点和人员就算知道他一个顶着“汉奸商人”家族子弟帽子的纨绔少爷突然找上门去说要加入唯一的后果就是被当成特务抓起来审问。
他需要一种更隐蔽、更安全的方式。
死信箱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前世受过严格的训练他对这套流程烂熟于心。
关键不在于信箱本身有多隐秘而在于放置信号和收取信息的时间、地点、以及加密方式的绝对可靠性。
他在记忆中仔细搜索。
根据资料室解密1938年的沪上地下党常用的死信箱地点有几个……公园的长椅下某座桥的特定桥洞还有……对了法租界霞飞路那家“塞维尔”咖啡馆外面那个装饰性的石头路灯座底部有一块松动的砖块!这个地方相对安全而且靠近繁华区人来人往不易被盯梢。
加密方式呢?他回想起来这个时期组织常用的是一种基于当日报纸特定版面的简单位移密码。
需要约定好使用的报纸、版面、以及字符偏移的规则。
报纸……他想到父亲每天必看的《申报》。
就用这个。
版面的话国际版通常信息量比较固定。
偏移规则他决定用最简单的恺撒密码偏移量定为3这个数字对他有特殊意义是他的重生之日。
现在他需要制作加密信息。
内容很简单但必须包含关键要素:叛徒已清除(王歪嘴)身份已确认(“裁缝”面临的威胁已解除)以及他自己的代号。
代号……他略一思索。
他行走于黑暗心向光明如同一盏灯烛虽影影绰绰却能照亮一方也能焚毁敌人。
就叫“烛影”吧。
他拿出一张便签纸用铅笔写下短短一行看似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混合的字符串。
这是经过加密的信息原文是:“叛徒王已清除裁缝安全烛影。
” 接着他找出一张前几天的旧《申报》翻到国际版按照规则将密文对应到报纸的文字上再次核对了一遍加密过程。
确保无误后他将小小的密纸条仔细卷好用一小块蜡封住口。
做完这一切已是傍晚。
他将密纸条和作为密码本对照的那张《申报》国际版小心地收好。
行动时间他定在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点霞飞路上依然人来人往便于隐藏又比白天少了许多盯梢的眼线。
七点三刻陈默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深色外套戴上帽子悄然离开了陈公馆。
他没有坐车而是步行融入夜色。
他走得很随意不时停下来看看商店橱窗或者买包烟眼角余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尾巴后他才朝着霞飞路的方向走去。
“塞维尔”咖啡馆的灯光温暖柔和里面传出隐约的留声机音乐。
外面的石头路灯已经亮起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陈默像个等朋友的年轻人靠在路灯座不远处点燃一支烟看似悠闲地吞吐着烟雾。
他的心跳比平时略快但手很稳。
机会只有一次。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匆匆走过的行人咖啡馆里隐约的人影街对面巡逻的安南巡捕……没有发现异常。
一支烟抽完他看似随意地走到路灯座旁假装系鞋带。
蹲下的瞬间他的手指灵巧地摸索到那块松动的砖块轻轻一抠砖块活动了。
他迅速将蜡封的密纸条塞进砖块后的空隙然后将砖块推回原位。
整个动作不超过五秒钟。
站起身他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他没有回头。
死信箱的规矩放置信息后绝不回头查看避免引起注意。
接下来就是等待。
组织的人会在约定时间——通常是第二天清晨——来查看信箱。
如果信息被取走并且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就说明这个联络渠道初步安全了。
这一夜陈默睡得并不踏实。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放置密信的过程担心有没有留下破绽担心信息能否被正确解读更担心这个他记忆中的死信箱是否已经暴露。
第二天他表面上依旧过着纨绔少爷的生活下午还特意去百乐门露了个脸和几个狐朋狗友插科打诨。
但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忍不住想起霞飞路上的那个路灯座。
傍晚时分他按捺不住再次换装前往霞飞路。
他不敢靠近只是在马路对面的一家书店里隔着玻璃窗远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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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谍报代号我是烛影第8章 代号烛影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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