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道上的尘土被马蹄踏得漫天飞扬陈墨伏在马背上后背的灼伤因颠簸隐隐作痛怀里的御马令牌却硌得胸口发烫——那是嬴政亲手解下的玄铁令牌刻着“奉诏节制沿途驻军”的秦篆令牌边缘的龙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护着他奔向楚地云梦泽。
“大人前面就是安陆驿站!”随行的斥候勒住马声音里带着急促“驿站的驿丞派人来报云梦泽西岸的流民聚集了上千人手里都拿着‘伪篆’木牌喊着‘废郡县复分封’的口号已经把通往西陵的驰道堵了!” 陈墨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黑马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尘土落在他的麻布袍上。
他抬头望向西南方向云梦泽的水汽混着硝烟味飘来——不是火药的硝烟是柴草燃烧的焦糊味显然是流民在焚烧秦篆范本。
他伸手摸进怀里那片胶东的清鳞草叶还在叶片边缘的锯齿硌着指尖像在提醒他:吕不韦的“篆中藏隙”已经从笔墨间钻进了百姓的心里。
“走去驿站!”陈墨一夹马腹黑马踏着碎石疾驰驰道两旁的白杨树掠过肩头树叶哗哗作响像极了咸阳学宫学士们的诵读声只是此刻听来满是焦灼。
安陆驿站的土墙上赫然贴着一张被撕得残缺的“秦篆笔画图”上面的“郡”字被人用墨涂成了黑团旁边用六国旧字歪歪扭扭写着:“秦人设郡是夺民田;复我分封方能安身”。
驿站外的空地上十几个流民正围着一堆燃烧的竹简火光里飘着“平”“县”“统”的残片一个穿粗布短褐的汉子举着块木牌上面的“县”字被改成了“幺”嘶吼着:“瞧见没!秦人的‘县’就是把咱当小幺儿耍!只有分封给咱土地才是真太平!” “住手!”陈墨翻身下马声音穿透喧闹的人群。
流民们回头见他腰间挂着“太史令”的木印红绸在风里飘着竟一时住了手。
那举木牌的汉子却梗着脖子上前:“你是秦官?正好!俺们要见始皇帝废了这郡县制!不然俺们就堵死驰道让你们的粮草运不过去!” 陈墨的目光落在汉子手里的木牌上——“县”字的下面被凿去了“系”换成了“幺”正是韩元修改的伪篆。
他蹲下身捡起一片烧黑的竹简上面还留着“县者悬于一统之下”的残句心口像被火烧一样疼:“老乡你可知这字错在哪?‘县’本是‘系’旁指的是将土地、百姓系于天下一统之下让你我都有安稳的居所;改成‘幺’是有人故意骗你们说大秦要把你们当‘幺幺’(孩童)拿捏可你们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新抄的《仓颉篇》范本展开在流民面前阳光透过竹简的缝隙照亮“县”字的笔画:“这‘系’是丝线把你、我、还有咸阳的百姓都系在一起不分秦人和楚人都是大秦的子民。
若是恢复分封列国贵族再占地为王你手里的土地明天就可能被贵族抢走你家的孩子后天就可能被拉去打仗——长平之战的尸骨还没凉透啊!” 流民们沉默了有人悄悄放下了手里的伪篆木牌。
那举木牌的汉子却突然变脸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直扑陈墨:“你这秦官尽说瞎话!俺们首领说了杀了你就能让楚地旧部起兵!” “小心!”随行的斥候拔刀格挡刀刃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鸟雀。
陈墨却没退他盯着汉子的眼睛突然发现他耳后有个青痕——那是吕氏旧部的标记和胶东旧窖里的守卫一模一样。
“你是吕不韦的人。
”陈墨的声音冷了下来“煽动流民截断驰道就是为了让咸阳以为楚地因郡县制叛乱好让淳于越那些人趁机上书反对推行郡制对不对?” 汉子脸色骤变挥刀又扑却被斥候一脚踹倒按在地上。
陈墨蹲下身扯下他耳后的青痕——那是用靛蓝染的刺青图案是半枚骊宫卫令牌。
“果然是吕氏旧部。
”他站起身望向云梦泽的方向水汽氤氲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你们的首领是不是在云梦泽深处的清鳞草滩?” 汉子咬牙不吭声陈墨却不再追问——他怀里的《吕氏春秋》残页硌着胸口“楚地云梦旧部待召”的朱砂字像烧红的烙铁提醒他这里不是终点。
他转头对驿丞说:“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咸阳告诉李斯大人伪篆已煽动流民堵截驰道吕氏旧部藏于云梦泽目标是借楚地乱象阻挠郡县制推行。
另外把驿站里所有的秦篆范本都搬出来分给流民教他们写‘郡’‘县’‘统’告诉他们郡县制推行后楚地的土地会按秦法分配流民都能有自己的田。
” 驿丞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
陈墨望着渐渐散去的流民有人拿着范本蹲在地上用树枝跟着描“平”字阳光落在他们的指尖像给文脉续上了一丝暖意。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淳于越在咸阳绝不会放过这个“郡县制失民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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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秦帝国铁血文明第201章 云梦风起撼郡制 咸阳辩锋引暗流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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