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往西三十里有个地方叫老坟坡。
那地方邪性村里老人说自打明朝起就是乱葬岗饿死的、冤死的、无后的都往那儿扔。
几百年下来坟摞坟草比人高白天看着都瘆人太阳一落山更是没人敢靠近。
偏生有一条近道从我们村去邻县必须经过老坟坡的边缘。
说是边缘也得沿着那片荒坟地走上一里多地。
路窄两边是深沟长满了歪脖子老槐树枝杈伸出来像鬼招手。
我小时候村里有个光棍汉叫陈老四。
这人胆子极大不信邪年轻时走南闯北据说还徒手掐死过狼。
那年他刚过五十身子骨还硬朗靠收山货为生。
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陈老四在邻县收了满满一挑子干菇和野味想着赶紧回家过节。
路上耽搁了走到老坟坡那段路时天已经擦黑了。
北风刮得紧吹得枯草呜呜响像野鬼低泣。
天边最后一丝灰白的光勉强勾勒出路上一个个坟包的轮廓影影绰绰忽明忽暗。
陈老四紧了紧棉袄啐了一口:“妈的这鬼地方。
”他挑着担子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他觉出不对劲了。
这条路他走了大半辈子闭着眼都能摸回去。
可今天这路好像格外长。
两边的坟头似乎比平时多了也更密了。
那棵平日里作为标记的老槐树按理早该到了却迟迟不见踪影。
风更冷了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陈老四心里开始发毛但他硬撑着嘴里嘟囔着给自己壮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老子走了几十年还能迷了路?”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他猛地停住了脚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不对绝对不对! 眼前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条土路而是一片完全陌生的荒坟地。
四周全是半人高的荒草和坍塌的旧坟墓碑东倒西歪有些只剩下一截残破的石桩。
他好像完全走进了老坟坡的深处! “撞见鬼打墙了?”陈老四心里咯噔一下。
他听老人说过鬼打墙就是鬼遮了眼让你在原地转圈怎么也走不出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下担子想辨认方向。
可四周的景象完全一样黯淡的月光下到处都是几乎一样的荒草和坟包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矮矮的坟包后面好像站着个人影。
那影子很淡模模糊糊的像个穿着旧式长衫的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面朝着他。
深更半夜乱葬岗子里怎么会有人? 陈老四汗毛倒竖壮起胆子吼了一声:“谁?!谁在那儿!” 没人回应。
那影子依旧一动不动。
陈老四眯起眼仔细看去。
月光太暗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但他能感觉到那“人”正“看”着他。
他心里骂娘琢磨着是哪个王八蛋故意躲坟包里吓人。
他弯腰从地上摸起一块半截砖头掂量了一下朝着那影子喊道:“滚出来!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影子还是不动。
陈老四脾气上来了抡起砖头就砸了过去。
砖头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飞向那影子然后……直接从影子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啪嗒一声落在后面的荒草里。
那影子没有实体! 陈老四的血一下子凉透了从头皮麻到脚后跟。
他明白了这不是人! 他猛地转身想往回跑可来时的路早已消失在荒草坟冢之中四周景象一模一样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跑。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就在他浑身僵硬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模糊的影子忽然动了一下。
它抬起了一只“手”慢慢地指向了一个方向。
它的动作僵硬而缓慢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
它指完就又恢复了那种绝对静止的状态仿佛亘古以来就立在那里只是为了指这一下。
陈老四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往它指的方向走。
他胡乱选了个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就跑。
他喘着粗气不知摔了多少跤手被枯枝划破了棉袄也被扯开了口子。
可他跑了半天一抬头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又回到了原地!那个模糊的影子还立在那个坟包后面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一直在等着他。
陈老四崩溃了。
他再次尝试朝其他方向突围结果每一次无论他跑多远绕多大圈子最终都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这个坟包前回到这个诡异的影子面前。
影子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陈老四筋疲力尽冷汗已经把内衣浸透了紧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
他绝望地意识到不按它指的方向走他可能真的会永远困死在这片坟地里。
最终他咬了咬牙横下心。
他重新挑起担子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影子颤抖着双腿朝着它手指的方向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当他经过那个坟包和影子时阴寒之气刺得他骨头疼他不敢扭头看咬着牙梗着脖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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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551章 鬼指路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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