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那东西是跟着张鹏回家的。
不是从哪个具体的地方而是从他盯着窗外那片过于安静的夜色开始。
那天晚上我们刚吵完一架。
为了钱总是为了钱。
吵到后来就没意思了空气里只剩下烦躁和一种黏糊糊的闷热。
张鹏摔门进了卧室我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心里空落落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走出来脸色有点不对劲不是生气是一种……茫然混杂着细微的惊恐。
“你看外面。
”他说声音有点干。
“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好气但还是坐起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客厅的窗户。
窗外是我们这栋老楼和后面那栋楼之间的一条窄巷平时堆满杂物少有人走。
路灯坏了好几个月物业一直没来修那里通常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但那天晚上那片黑暗有点不一样。
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而是黑暗本身。
它太黑了黑得不像只是没有光更像是一块厚厚的、能吸收所有光线的黑绒布严丝合缝地贴在那里。
巷子口偶尔有车灯扫过光线一到巷子边缘就像被切断了丝毫照不进去。
更怪的是巷子旁边的树枝在晚风里轻轻晃动但靠近巷子的那些叶片却纹丝不动好像那黑暗是实体挡住了风。
“邪门”张鹏嘟囔了一句凑近窗户鼻子几乎贴在玻璃上“怎么他妈这么黑?” “灯坏了呗还能为啥。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发毛。
那种黑让人心里发堵。
“不对”他摇头眼睛还死死盯着外面“感觉……里面有东西。
” “能有什么东西?野猫吧。
”我想结束这个话题那种寂静让我不舒服。
张鹏没再说话但那一整晚他都有些心神不宁。
看电视不停地换台喝水呛到上厕所回来差点被拖鞋绊倒。
他时不时就要走到窗边看上一眼。
那片黑暗一直就在那里纹丝不动。
就是从那天起不祥的感觉像湿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我们这个家。
第二天是周六张鹏破天荒地早起又蹭到窗边。
我听见他低声骂了句脏话。
“怎么了?” “没了”他回过头脸色缓和了些“天亮了正常了。
” 我走过去巷子和往常一样堆着破木板、旧自行车蒙着一层灰在清晨的天光下毫无特别之处。
我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吓自己。
“我就说你是疑神疑鬼。
”我捶了他一下。
但事情并没完。
那天下午张鹏在修理阳台一扇老卡住的推拉门时扳手突然打滑锋利的金属边在他手背上划开一道深口子。
血一下子涌出来滴在水泥地上形成几颗暗红色的珠子。
他疼得龇牙咧嘴我赶紧找纱布帮他包扎。
“妈的今天手这么滑。
”他骂骂咧咧。
伤口不浅血流得不少。
包扎的时候我无意间抬头看见张鹏正盯着窗外眼神里又浮现出昨晚那种神情。
外面阳光很好隔壁楼甚至有人晾出了被子。
“你看什么?”我问。
他猛地回过神勉强笑笑:“没……没什么。
”但他包扎好的手却无意识地反复握紧、松开。
晚上我们叫了外卖。
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张鹏吃得很少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
“哎你说……”他忽然放下筷子压低声音“昨天巷子里那么黑会不会是……有什么脏东西路过?” “胡说八道什么!”我打断他心里却一跳“自己吓自己就是路灯坏了角度问题。
” “可能吧。
”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飘忽不定。
夜里我被他推醒了。
“你听。
”他声音发抖。
房间里很静只有老空调运转的微弱嗡嗡声。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
起初什么也没有但渐渐地我听到了。
从窗户那个方向传来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
不是风声不是动物走动更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非常非常缓慢地刮过粗糙的水泥墙面。
嘶啦……嘶啦…… 声音断断续续轻得几乎要融入寂静里但一旦听到就再也无法忽略。
它不紧不慢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
张鹏打开床头灯光线昏黄。
我们俩都没说话盯着那扇拉着厚重窗帘的窗户。
声音就是从窗外传来的来自那条巷子。
“是……是树枝刮的吧?”我的声音也在抖。
“那边的树”张鹏咽了口唾沫“离墙远着呢。
” 嘶啦……嘶啦……声音还在继续像指甲又像别的什么。
张鹏猛地跳下床抄起墙角放着的一根旧棒球棍——那是他以前装样子买的从来没真用过。
他脸上是一种混合了恐惧和虚张声势的凶狠。
“我……我去看看!” “别去!”我抓住他胳膊“万一……” “万一什么?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装神弄鬼!”他甩开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到窗边哗啦一下扯开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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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823章 都市怪谈黑暗之地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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