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惊四座 府试考场之上赵五悬腕运笔一手融合了颜筋柳骨与宋四家意趣的行书震惊四座。
然而锋芒过露却也引来了同期士子的妒忌与针对。
便在这时那日有一面之缘的柳家小姐竟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赵五揣着那份沉甸甸的案首文书回到叔父家中时黄昏已至。
破旧的农舍里气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婶娘破天荒地没有指使他去喂猪砍柴堂兄脸上那惯常的鄙夷也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疑和探究的神色。
饭桌上甚至多了一碟切得薄薄的咸肉。
“五郎……真中了?”叔父赵老憨搓着粗糙的手掌脸上皱纹都因激动而舒展开些反复确认着。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押对了宝的赌徒眼中放出光来。
“好!好!我老赵家祖坟怕是要冒青烟了!” 赵五心中清楚这微薄的善意和改观全然建立在“功名”二字之上。
在这大唐一个读书人的身份便是通往另一重世界的敲门砖。
他更加坚定了信念必须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仅要走还要走得稳走得快。
他不再是那个输光一切的赌徒赵五而是手握“年轻”和“书法”这两张王牌的赵五。
接下来的日子他闭门苦读。
凭借远超同龄人的心性和理解力以及前世零散积累的文史知识他将那几本艰深的儒家经典啃得飞快。
更多的时间他用来磨砺书法。
这具年轻的身体手腕有力眼明心静正是习字的最佳状态。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原主那手尚可的楷书而是开始尝试将记忆中颜真卿的雄浑、柳公权的骨力甚至后世米芾的跌宕意趣不着痕迹地融入笔端。
他深知在这看重书品的时代一手足以令人惊艳的好字有时比文章内容更能先声夺人。
府试之期转瞬即至。
考场设在州府治所的一座宏伟文庙之内。
清晨天色微熹文庙前已是人头攒动。
来自各县的士子们或锦衣华服、僮仆相随或布衣青衫、形单影只但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紧张与期盼。
赵五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独自站在人群中显得毫不起眼。
他能感受到几道目光扫过自己带着审视旋即又漠不关心地移开。
在这些大多出身优渥的士子眼中他这个看起来寒酸怯懦的少年恐怕只是来凑数的。
然而当沉重的考场大门隆隆打开众人按序鱼贯而入找到自己的号舍坐定后赵五的心反而沉静下来。
号舍狭小逼仄仅容一桌一凳但他却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回到了前世那些决定命运的赌局之前只不过这次的赌注是他的一生。
试题发下是《论吏治与教化》。
一个颇为宏大的题目。
赵五并未急于动笔。
他闭目凝神将前世所见所闻的种种管理思维与这个时代的现实需求在脑中飞快地交织、碰撞。
他摒弃了那些空泛的道德说教决定从“选人”与“育人”两个务实角度切入强调考核实效与基础启蒙并重。
腹稿已成他深吸一口气提起那支陪伴他许久的秃笔蘸饱了浓墨。
笔尖落下的一刹那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
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乡村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潦倒颓唐的赌徒而是一个凝聚了千年笔墨精华的舞者。
手腕悬空运笔如风起承转合间既有唐楷的法度森严又透出一股不为时代所拘的洒脱气韵。
字字如珠玑行行若流水。
他专注于笔下的世界浑然不觉自己的异常专注和那手迥异于常人的书法已引起了巡考官的注意。
一位身着浅青色官袍、面容儒雅的中年官员缓步走过他的号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试卷脚步猛地一顿。
他俯下身仔细端详着纸上的墨迹眼中先是掠过一丝惊诧随即化为浓浓的欣赏。
他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驻足良久才轻轻颔首悄然离去。
这一幕却被不远处号舍中的一个华服少年看在眼里。
那少年姓孙是本地一富商之子平日骄纵惯了见巡考官(后来赵五才知那是本州司马姓李乃此次府试的副主考)对赵五如此青睐又见赵五笔下字体确实不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酸涩的妒意。
三场考试完毕赵五自觉发挥尚可。
走出考场时虽身心疲惫却步履轻松。
然而就在文庙外的石阶下他被以孙姓少年为首的几人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那位得了李司马青眼的‘书法大家’么?”孙姓少年语带讥讽斜睨着赵五“不知是哪家的高才面生得很啊。
” 旁边一人附和道:“孙兄怕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不知走了什么运道字写得花哨些罢了。
” 赵五不欲多生事端拱手道:“诸位兄台请了在下赵五确系乡下子弟不敢称大家。
还请行个方便。
” 孙姓少年却不肯罢休上前一步故意用肩膀撞向赵五:“方便?这路是你家开的不成?小爷我今日偏要看看你这手字是不是连人也一起‘写’飞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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