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展风怀揣着那本至关重要的蓝皮册子如同揣着一团灼人的火炭一路疾行回到荷园。
他心中急切只盼立刻将这可能是扳倒陆俨、乃至牵扯出更大网罗的关键证物呈报给主子沈砚。
荷园内一如既往的静谧却自有一股肃穆之气。
展风直奔书房所在院落却在月亮门前刹住了脚步只见松墨斋的掌柜白眉正搓着手神情紧张地候在书房外的廊下一双眼睛不时瞟向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怀里似乎紧紧捂着什么东西。
沈砚喜欢去京城的松墨斋坐坐寻些上好纸墨或只是在那清雅环境中静思片刻。
作为贴身亲卫展风自然与这位白掌柜相熟看着他犹豫不敢敲门的样子他知道主子的书房是禁地等闲不得入内便是禀报事宜也得挑他休憩的间隙。
沈砚不喜欢在处理要务时被人打扰除非是生死存亡的紧急军情方可由亲卫破例通传。
见白眉候在此处显然他要禀报的事情并非十万火急。
展风心下计较自己怀中这蓝皮账册关系重大他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要抬手叩响书房的门。
岂料手还未触及门板衣袖便被白眉一把拉住这老掌柜平日里总是笑呵呵一团和气此刻却力大得出奇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焦虑与兴奋的奇特表情将展风硬是拽到了一旁的廊柱后。
“展护卫!且慢且慢!”白眉压低了声音气息有些不稳。
展风眉头微蹙心下有些不耐却碍于情面没有立时发作只低声道: “白掌柜你这是做什么?我有极要紧的事需立刻禀报大人耽搁不得。
” “老朽知道知道冒昧了!”白眉连连告罪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怀里紧紧护着的东西又往展风眼前凑了凑那是一个样式奇特、从未见过的本子封皮是硬质的颜色深暗。
“展护卫你瞧瞧这个!就一眼!” 展风本欲推开目光扫过那本子动作却一顿那纸张的质感……异常熟悉!他猛地想起在广陵府查抄顾峤相关证物时就是这类似的纸张! 他心头一跳立刻联想到自己怀中这本离奇消失的又离奇出现的蓝皮账册。
难道两者有何关联? 他立刻变了脸色之前的急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觉。
迅速接过白眉手中的本子入手微沉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样他快速翻开只见里面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幅用炭笔之类工具绘就的图画。
那画风写实逼真光影层次分明人物神情栩栩如生所描绘的场景更是令人心惊。
颠沛流离的灾民、枯瘦如柴的孩童、荒芜的田地。
其技法之高超描绘之精细内容之奇异绝非当下任何一位画师所能为! “这是从何而来?” 展风声音紧绷目光锐利地看向白眉。
白掌柜见展风神色不对心知此物果然不凡连忙解释道: “就在今日午后不知是谁遗落在了松墨斋的门槛外。
我翻开一看这画工实在是……惊为天人!且这纸张老朽经营墨斋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光滑坚韧、厚实挺括的纸品!想起二爷近日正为《浮世录》一事广募画师遴选能真实记录灾情现状的高手老朽觉得此物或有大用或许这本子的主人就是二爷苦寻之人便赶紧送来了。
”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不知主人是谁也不知其用意为何心下实在忐忑故而在此徘徊不知该不该此时打扰二爷。
” 白眉称呼沈砚为“二爷”是因为松墨斋实乃镇北侯府沈家的私产各地掌柜皆是侯府家奴或心腹依着府内习惯皆称沈砚为“二爷”而非官场的“大人”或“指挥使”。
展风听完心中波澜骤起广陵府的奇特纸张、手中的蓝皮账册、眼前这画技超凡内容诡异的画册…… 这几者之间似乎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牵连着他不再犹豫对白眉道:“白掌柜你在此事上立了一功。
此物极为重要必须立刻让大人过目!” 说罢他转身不再有丝毫迟疑屈指重重叩响了书房那扇沉实的木门。
“大人。
”他扬声唤道。
书房内沈砚正凝神于案头堆积如山的画作之中。
他面前铺开的正是带头编纂的《浮世录》的部分手稿。
此书并非寻常风月之作这是以他牵头编写的反映当下史政的警示类书籍把正在发生的事实即时凝固成书可为后世留下“活档案”防止“事后粉饰”。
书中并列朝廷公牍、地方呈报、民间口述、田野笔记形成多声部对照逼问“政策达后果”之间的因果链对当朝与未来执政者持续发出“勿重蹈覆辙”的警号。
荒年中的哭声、谣言、黑市、流民图、饿殍簿历来难入正史《浮世录》以“浮世”为名正是要把这些被正史过滤的“杂音”记录下来让“制度”与“生活”第一次在同一页纸上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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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逃荒空间全家一起用第159章 浮世录需要插画师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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