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三刻天地一片墨染只有城墙上零星火把跳跃的光芒勾勒出城下六千精锐如同钢铁雕塑般的身影。
一人双马鞍鞯齐备甲胄在暗夜中泛着幽冷的微光。
没有喧嚣只有压抑的呼吸和战马偶尔不安的响鼻汇成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李烨勒马立于阵前玄甲重盔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最后回望了一眼陈州城头赵犨、赵猛的身影在灯火中挺立如松。
没有言语目光交汇处是生死相托的沉重与决然。
李烨猛地一挥手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命令撕裂了寂静:“开城按图行进噤声疾行!” 巨大的城门在绞盘声中缓缓开启仅容三马并行。
葛从周与刘知俊如同两柄淬火的利刃率先策马而出四千精骑紧随其后马蹄裹着厚厚的毛毡踏在冻土上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暗夜里潜行的幽灵。
朱瑾率领的两千骑马步卒紧随其后他们背负着三日份的干粮和必要的攻坚器械脚步同样迅捷而无声。
高郁被几名精锐亲兵护在中央清瘦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唯有眼神亮得惊人。
地图上的朱砂血线此刻正化作六千将士脚下无声的奔袭之路。
他们如同精准的指针避开官道穿行于荒原、丘陵和稀疏的林地之间。
高郁的地图精准得令人心悸每一个标注的岔路、每一片可供隐蔽的矮林都分毫不差。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绕过南顿城高耸的轮廓城头稀疏的火光在风雪中摇曳守军对这支在眼皮底下掠过的钢铁洪流毫无察觉。
斥候如同最灵敏的触角在主力前方数里外游弋不断传回最新的敌情和路径信息。
风雪在午后渐渐停歇但寒意更甚。
当项城那更为庞大的阴影出现在东北方向地平线上时李烨的主力已经折向西南深入了蔡州军控制区的腹地。
地图上标注的王庄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村口设有简陋的栅栏和一座了望土楼驻扎着一支约百人的蔡军小队负责征粮和监视。
“猎食!” 李烨的声音冰冷如铁。
无需多余命令。
刘知俊亲率三百最精锐的骑手如同离弦之箭从侧翼的枯树林中猛然扑出。
马蹄声骤然如雷! 土楼上的哨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被数支破空而来的狼牙箭贯穿咽喉。
骑兵如旋风般卷过栅栏冲入庄内。
短促、激烈、残酷的搏杀在瞬间爆发又在瞬间结束。
蔡军乡兵根本来不及组织像样的抵抗便被斩瓜切菜般屠戮殆尽。
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搜粮马匹驮畜箭!一刻钟!”刘知俊的命令简洁有力。
士兵们如同高效的机器迅速砸开仓房将里面的粮食、草料搬出捆绑在缴获的驮马和健牛背上。
有用的兵器、箭矢被收集起来。
高郁站在村口对照着地图上的标注微微点头:“存粮与预估相符可补两日之需。
”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看着满地狼藉和倒伏的尸体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不留活口。
” 刘知俊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几个试图躲藏的蔡兵被从草垛中拖出刀光闪过惨叫声戛然而止。
李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这就是以战养战的代价残酷但必要。
只有彻底清除痕迹才能最大限度地延迟消息走漏的时间。
很快村庄陷入死寂只余下焚烧粮仓和衙署的浓烟冲天而起成为这支潜锋留下的唯一痕迹。
大军再次启程带着新鲜的给养如同滴血的尖刀继续向西华方向刺去。
西华城扼守颍水渡口是通往许州的重要门户。
然而正如高郁地图所标注守备松懈得令人难以置信。
守将自恃后方安稳又值寒冬将大部分兵力龟缩在城内避寒只在渡口象征性地留了数十老弱残兵看守几条破船。
当李烨的大军如同黑云般压到西华城外时城头才响起慌乱的锣声。
然而李烨的目标根本不是这座小城。
“葛从周!拿下渡口驱散守军不得纠缠攻城!” 李烨马鞭直指颍水方向。
“得令!”葛从周一声暴喝四千铁骑分出两千如同怒涛般卷向渡口。
留守的蔡军士兵还未接战便已魂飞魄散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少数试图反抗的瞬间便被铁蹄踏成肉泥。
渡口轻易落入手中。
李烨和高郁的目光死死盯着上游方向地图上那个用朱砂圈出的隐秘渡口野狐滩。
那里才是计划成败的关键。
大军毫不停留沿着河岸向上游疾驰二十余里。
一片荒凉的河滩出现在眼前两岸是茂密的枯苇丛和乱石滩。
颍水在此处河道略显宽阔水流因河床起伏形成回旋显得相对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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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踏平五代我建最强帝国第152章 一路潜行以战养战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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