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越近院子里的活儿就越多像理不清的乱麻一件赶着一件。
外婆像个陀螺从地里转到家里又从家里转到村里脚不沾地。
我们都看得出来她累得够呛晚上躺下时那骨头缝里都像是透着酸气。
新舅妈李金花话还是不多但眼里有活。
她不像舅妈那样动不动就甩脸子、撂挑子。
她看外婆忙得团团转就默默地把许多零碎活计接了过去。
扫地、喂鸡、收拾灶房手脚麻利得很。
最让我和外婆惊讶的是她的厨艺。
那天外婆从镇上买回来几副猪下水便宜但腥膻味重难收拾。
往年家里也买过都是外婆费老大劲用草木灰、盐巴反复搓洗做出来也总带着一股去不掉的味儿舅妈和二舅舅他们都不太爱吃。
李金花看见那堆黏糊糊、气味冲鼻的东西没皱一下眉头只对外婆说:“妈这个交给我吧。
” 外婆将信将疑“金花这玩意儿可难弄费柴火还不讨好。
” 李金花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我在家弄过试试看。
” 她不用草木灰而是去地里摘了几把嫩南瓜叶又找了些干橘子皮。
我好奇地跟在她屁股后头看。
只见她把猪肠子翻过来用南瓜叶仔仔细细地搓揉那绿色的汁液混着黏液看着有点恶心但奇怪的是那股冲鼻的腥味好像真淡了些。
搓了好几遍再用清水冲洗直到水色清亮。
接着她又把橘子皮和一点老姜片塞进锅里加水把洗好的下水放进去煮。
灶房里渐渐弥漫开一股混合着橘子清香的肉味不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腥臊。
煮到一定火候她捞出来又把肥肠切成段猪心猪肝切成薄片。
另起一口锅烧热下了点家里珍藏的菜籽油扔进几颗干辣椒、几片姜蒜爆出香味再把切好的肥肠倒进去猛火翻炒。
滋啦一声浓郁的香气瞬间炸开霸道地充满了整个灶房连在院里劈柴的二舅舅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搞啥子?这么香!”他探头进来问。
李金花脸上有点红小声说:“炒个肥肠。
” 外婆也走进来看着锅里油亮亮、颤巍巍的肥肠忍不住夸道:“金花你这手艺可以啊!闻着就比我这老婆子弄的强。
” 吃饭的时候那盘爆炒肥肠成了最抢手的菜。
二舅舅吃得满嘴流油连连说:“嗯!这个得劲!下饭!”连一向挑剔的舅妈都多夹了几筷子虽然没说话但也没再阴阳怪气。
外婆看着空了的盘子眼里是真的有了笑意。
她拉着李金花的手:“好孩子这下好了办酒席的掌勺师傅我看就你来当一半!能省下不少请厨子的钱哩!” 李金花被说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妈您说咋办就咋办我都行。
” 有了这次露脸李金花在家里的地位好像无形中高了一点点。
外婆开始放心地把更多关于酒席采买、准备的事情跟她商量。
李金花也确实能给些实在的建议比如哪个摊位的猪肉新鲜又便宜哪种蔬菜正当季量大管饱。
她还主动提出酒席上的扣碗肉、粉蒸肉这些大菜她都能试着做。
外婆高兴坏了这可是酒席上的门面做得好主家有面子。
于是家里开始隔三差五地飘出试菜的香味。
李金花拿着外婆咬牙买回来练手的肉一遍遍地试验。
粉蒸肉要肥瘦相间蒸得糯糯的下面的垫菜(有时候是红薯有时候是土豆)吸饱了肉汁比肉还香。
扣碗肉更是讲究五花肉要先煮后炸再上锅蒸直到皮皱肉烂入口即化。
每次试菜我们这些小辈都能跟着沾光分到一小口。
那味道真是能把舌头都香掉了。
连小钱都会抱着李金花的腿眼巴巴地喊着:“新舅妈吃肉肉!” 舅妈看着这情形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以前家里做饭主要是她和外婆虽然她常偷懒但话语权还在。
现在来了个更年轻、更能干的李金花而且眼看就要正式过门她那种被比下去、被边缘化的感觉越来越强。
她不敢明着跟外婆和李金花杠就开始在二舅舅耳边吹风。
“你看你找这个多会来事啊还没过门呢就把妈哄得团团转以后这家里还有我们说话的份?” “做饭好吃有啥用?能把日子过起来才是本事!看她那娘家穷得叮当响指不定就是图咱家这点家底才肯嫁过来的…” 二舅舅起初还觉得李金花给他长了脸听着舅妈的话心里也渐渐犯起嘀咕。
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主见、耳朵根子软的人。
再看李金花时那眼神里就少了几分热乎多了点审视和猜疑。
有一次李金花跟外婆商量说酒席想用点豆子做点豆腐丸子又能当菜又能顶饱还便宜。
外婆觉得这主意好夸她会打算。
二舅舅在旁边听见了冷不丁冒出一句:“哼就会在这些小地方抠搜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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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留守的十七年第152章 新舅妈的手艺来源 http://www.daguangnew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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